来到足球场,我背脊流满了汗。
封闭的室内足球场空气闷热,加上四周观众竭力的欢喊,这都加重了我心头的忧郁。
另一旁,心澈在做弓部压腿,她纤细的手臂和小腿让她看上去不像一个战士,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就是来踢一场足球,样子轻松惬意,没把四周观众当回事。
“各位敬爱的学长学姐学弟学妹、尊敬的导师,谁都猜不着,今晚会发生这样一场意外。居——然,有人,嘘——场!”
随着白痴播音员的卖力叫喊,即使离我有好一段距离,我也听得见观众席台上传来对我不满的倒喝。
“原本刚刚的对赛,会长拿下十八连胜,就能蝉联二连冠!但——是!有个二愣子出现,把局面搅浑了!”
广播炸雷般响起,引得观众谩骂起来。:
“臭猴!嚣张什么呢?!会长婷婷早晚把你捏碎!”
“那衰货趁现在赶快逃吧,省得以后给爷下跪时样子太难看!”
我掏着耳朵假装听不着。
谁是二愣子啊,这播音员真滴过分。
适逢其时,足球场另一头走来一个人。
啊,来了。
会长走近后,我才发现她身上换了一条浅红色的碎花裙。
“哥,反省一下啊,以后别当出头鸟了。”
心澈从我身边走过,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。我往前窥,丫头抿着嘴,与入场时相比,脸色有点暗沉。
是因为听了周围对我的谩骂吗?
真是不成熟。
明明只要顾着自己就好,就不会替我感到难受。
“唷,会长姐,我老哥因为不懂规矩而犯下的错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心澈停在会长身前,大方地跟她招呼。
会长对视丫头,不经意间又很快地瞄了我一眼,之后抬高视线望向观众席,口吻轻柔地说:
“我不介意。您老哥是个有趣的人,跟他的交谈也令我心情舒畅。平时打扰我的人不少,也不差这一两桩事故。”
“还在可控制的范围里,吗。”
“呃?”
面对我莫名其妙的话,会长皱了皱眉。
“事故一词,是指违背人的意志发生的,人本不希望发生的事件。也就是说我的出现,你其实不喜欢吧?”
我一改之前的态度,轻佻散漫起来。回忆起我中学时当过班里的扛把子,现在我只是心血来潮,想试探一下这个人。
“事故是出乎人意料的意外事件,无法预测其时间、地点、内容。你把我的出现称之为事故,这么说,除此之外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内喽?”
“您多虑了。说回来,澈——”
岂料会长根本不理我。
她话锋一转,把视线下压,那对红日般的炯炯眼眸再次溢出光辉,刹那之间她身上涌起一股热霾……
又或许只是室内足球场空气浑闷,让我产生了错觉。
“澈,刚才这里讨论的事,认真考虑了吗?我诚心诚意邀请您来学生会。您还不是正式学员,也没有管理经验。不过讨伐海兽的任务上,您每次都有令人赞叹不已的出色表现,我很中意您这样的人。”
面对口吻严肃的会长,心澈一手挠头,装作思考扭开头,嘴唇一张一合无言地喃:“真麻烦呢”。
“谢谢会长姐的欣赏。我是新人,没有太多的积累,也不习惯新环境……一步步过去再说啦。”
“学生会的大家都很亲切,澈要是能抽出点时间过来磨炼一下自己,大家会很开心吧。”
“啊……我想起我还有静副教授的私人补课。……所以啦会长姐,姐姐!免了我的份吧!我当个散人。”
会长听后,低头喃喃:
“散人吗,那真是没办法呢。”
她轻轻抬手,朝我们拥抱似的展开双臂。
咻!我的视野突然朝天了去。
“哥逃啦!”
一会我才明白,原来丫头揪住了我衣领,往后拽了跑。
顶上忽然暗下来,蜘蛛网铺天盖地把足球场包了起来。这时会长朝我们逃的方向举高的手掌渐渐合拢,宛如捏碎什么一样,扼得紧一紧。
霎时丫头警惕到什么,拖着我突然往右拐。
约莫只过一秒,我们原本要走过的某个地面,就像烤箱中受热膨胀的面团,向上拱起,爆出了数条裂缝。
“是线的切割。”
心澈解释道,语气既仓促,也像似漫不经心。
“这些线由会长姐的元气织成,强度高,韧性好,媲美货真价实的蜘蛛丝。会长将一根丝架在另一根上,利用柔软的丝作滑轮,层层叠绕,巧妙地把丝弹射出去,造成的效果跟切割机的砂轮片飞出去一样。”
“那不是会割死人吗!”
这么说着,我们在球场的边缘停住。
前方。
足球场地的中心。
会长站在那,离我们约有二三十米远。而像鸟笼一样的蜘蛛网也止步于这个范围,换言之这个距离,即是她最大的攻击半径,也是她最大的防御半径。
“没多大问题,只要我能快一点,穿过去不是问题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
“哥就留在这里,哪也别去,我会自己解决。”
搁下这话,心澈就闪去了前面。
她身子轻轻一跃,躲开了无数贴脸喷来的白蛛丝,踩在了一根上。她随后往线的源头——这张网中心的会长跑去。
看见不怕死、迎面冲来的学妹,会长轻咬下唇,像期待这样的交锋已久了。她打一下响指,旋即一条比白天遇见的荆棘泥鳅还粗大的“白蛇”,从她身后冲天仰旋,突了出来。
那白蛇,估计是大量蜘蛛线合在一起的绳子。
会长珠手轻摇,二十米高的白蛇仿佛有了生命,散发出青龙的气势,往心澈咬去。
心澈不慌不忙,往嘴里塞入一柄刀子,双手每两指之间也夹有一枚手术小刀。她勾了蛛丝往下坠,借丝的弹力把自己送上了半空,倒悬于白蛇的上方。仿佛她看清楚了,要跑到中心的会长,就一定得通过白蛇。
倏地,心澈嘴里咬着的小刀闪烁一下,她本人宛如一颗坠落的流星,直往白蛇头上撞,身体螺旋而下,双手的八柄小刀顿时寒光大绽,犹如虎齿龙爪,把白蛇撕碎开来。
一个轻盈翻转,丫头稳妥着了地。而那根白绳子化成无数的残丝断线,一时间于足球场上空漫天飞舞。
对面的会长像是觉得难受,捂住了腹部蹲下来。
“咦……”
会长的注意力不在我这,好机会!我连忙支使着腿从另一边绕后跑去。但才冲了两三秒,会长朝我扭头,抬高了手臂。
情况不太对!她要是操控那丝,我可没有心澈那样的敏捷力去躲!
咻,一丝风掠过,耳边传来冷冷的疼,大概被线擦到了。
我拼命找蜘蛛网的缝隙,每次差点撞上网,都从丝线之间的间隔穿了过去。
还有十几米!
还差几步就逮到会长了!
正当我这么想,身体动弹不得。
“哎。”
我感觉不对,一扭头,背后上头两三根滑溜溜的细线缠住了我衣服,接着更多的细线垂下来绕住我颈部,滑入了我的衣服。
……好痒。
“抓住一只。”
会长嘴上说着,神色稍显疲倦,动作也不灵活了。
我身上缠满的蜘蛛丝表面都有一颗颗小水珠,沾上衣服后便粘在了一起,看来这线不仅割人,还能粘人!
咻!耳边又起了风声,我再尝试侧首,发现整个身体能动了。
“老哥,我们分开跑!”
是心澈跑来切了我身上的线。现在她又独自从另一边朝会长奔了上去。
“咕呃……”
面对丫头的冲势,会长退后了几步。
第一次。
今晚这两场比赛中,会长第一次从原地挪动了。
四周的蛛网慌忙地往中心的会长缩去,形成一堵白色的厚墙。
“呀!”
丫头猛然止住步伐,高举手臂,纤腰一扭,一柄手术小刀飞了出去。
小刀撞上会长的蛛丝墙时,丫头刻厉声高喊:
“破坏掉吧,‘手术自愿书’!!!”
手术刀如同一枚大炮轰了上去,与蛛丝巨墙接触的地方猛然爆炸。
烟尘散去,蛛丝巨墙表面多了个直径三米的洞。透过大圆洞,里头出现不断在咳嗽的会长。
能行!
这一刻,我竭力起身,迈开脚往她那方向冲刺。
还有五六步!
会长那纤细的身影就在眼前!
“哇……别、别来!”
估计望见了我,会长变得惊慌。
她后退时摔了地上,小脚只能乱蹬着把身体往后挪,着急地抬起手臂悬在身前挡,眼眸快要憋出水来。
开什么玩笑?
岂能让你跑??
“逮住你了!!!”
我一个步子冲上去,宛如饿虎看见落单的羚羊。
岂能饶过?!
不吃掉你我是傻子吧!
视线一个翻转,我连滚带爬从大圆洞里钻了进去,双手逮住了会长。想着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跑了,双手就大力一掐!
“——————噫、噫!!!”
遽然,女孩子的娇喘冒了出来。
“唔?”
我睁开眼,发现手正摸上了会长的腰,两只拇指正好蹭到她肚脐的凹陷。这腰肢没有一丝赘肉,柔软得宛如轻轻一抹就能被我掐断。
会长双手抱了头,整颗小脑袋使劲往一边扭,害怕得不行。脸颊沾到了草地的黑泥,眼睑红了,睫毛颤抖着,害怕和不甘心混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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